卷九十七 志第五十
书名:宋史    作者:脱脱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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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河渠七
○东南诸水下
淮郡诸水:绍兴初,以金兵蹂践淮南,犹未退师,四年,诏烧毁扬州湾头港
口闸、泰州姜堰、通州白莆堰,其余诸堰,并令守臣开决焚毁,务要不通敌船;
又诏宣抚司毁拆真、扬堰闸及真州陈公塘,无令走入运河,以资敌用。五年正月,
诏淮南宣抚司,募民开浚瓜洲至淮口运河浅涩之处。
乾道二年,以和州守臣言,开凿姥下河,东接大江,防扞敌人,检制盗贼。
六年,淮东提举徐子寅言:“淮东盐课,全仰河流通快。近运河浅涩,自扬州湾
头港口至镇西山光寺前桥垛头,计四百八十五丈,乞发五千余卒开浚。”从之。
七年二月,诏令淮南漕臣,自洪泽至龟山浅涩之处,如法开撩。
淳熙三年四月,诏筑泰州月堰,以遏潮水。从守臣张子正请也。八年,提举
淮南东路常平茶盐赵伯昌言:“通州、楚州沿海,旧有扞海堰,东距大海,北接
盐城,袤一百四十二里。始自唐黜陟使李承实所建,遮护民田,屏蔽盐灶,其功
甚大。历时既久,颓圮不存。至本朝天圣改元,范仲淹为泰州西溪盐官日,风潮
泛溢,渰没田产,毁坏亭灶,有请于朝,调四万余夫修筑,三旬毕工。遂使海
濒沮洳泻卤之地,化为良田,民得奠居,至今赖之。自后浸失修治,才遇风潮怒
盛,即有冲决之患。自宣和、绍兴以来,屡被其害。阡陌洗荡,庐舍漂流,人畜
丧亡,不可胜数。每一修筑,必请朝廷大兴工役,然后可办。望令淮东常平茶盐
司:今后扞海堰如有塌损,随时修葺,务要坚固,可以经久。”从之。
九年,淮南漕臣钱冲之言:“真州之东二十里,有陈公塘,乃汉陈登浚源为
塘,用救旱饥。大中祥符间,江、淮制置发运置司真州,岁藉此塘灌注长河,流
通漕运。其塘周回百里,东、西、北三面,倚山为岸,其南带东,则系前人筑垒
成堤,以受启闭。废坏岁久,见有古来基趾,可以修筑,为旱乾溉田之备。凡诸
场盐纲、粮食漕运、使命往还,舟舰皆仰之以通济,其利甚博。本司自发卒贴筑
周回塘岸,建置斗门、石<石达>各一所,乞于扬子县尉阶衔内带‘兼主管陈公塘’
六字,或有损坏,随时补筑,庶几久远,责有所归。”
十二年,和州守臣请于千秋涧置斗门,以防麻澧湖水泄入大江,遇岁旱灌溉
田畴,实为民利。十四年,扬州守臣熊飞言:“扬州运河,惟藉瓜洲、真州两闸
潴积。今河水走泄,缘瓜洲上、中二闸久不修治,独潮闸一坐,转运、提盐及本
州共行修整,然迫近江潮,水势冲激,易致损坏;真州二闸,亦复损漏。令有司
葺理上、下二闸,以防走泄。”从之。
绍熙五年,淮东提举陈损之言:“高邮、楚州之间,陂湖渺漫,茭葑弥满,
宜创立堤堰,以为潴泄,庶几水不至于泛溢,旱不至于乾涸。乞兴筑自扬州江都
县至楚州淮阴县三百六十里,又自高邮、兴化至盐城县二百四十里,其堤岸傍开
一新河,以通舟船。仍存旧堤以扞风浪,载柳十余万株,数年后堤岸亦牢,其木
亦可备修补之用。兼扬州柴墟镇,旧有堤闸,乃泰州泄水之处,其闸坏久,亦于
此创立斗门。西引盱眙、天长以来众湖之水,起自扬州江都,经由高邮及楚州宝
应、山阳,北至淮阴,西达于淮;又自高邮入兴化,东至盐城而极于海;又泰州
海陵南至扬州泰兴而彻于江:共为石<石达>十三,斗门七。乞以绍熙堰为名,镵诸
坚石。”淮田多沮洳,因损之筑堤扞之,得良田数百万顷。奏闻,除直秘阁、淮
东转运判官。
浙江通大海,日受两潮。梁开平中,钱武肃王始筑扞海塘,在候潮门外。潮
水昼夜冲激,版筑不就,因命强弩数百以射潮头,又致祷胥山祠。既而潮避钱塘,
东击西陵,遂造竹器,积巨石,植以大木。堤岸既固,民居乃奠。
逮宋大中祥符五年,杭州言浙江击西北岸益坏,稍逼州城,居民危之。即遣
使者同知杭州戚纶、转运使陈尧佐画防扞之策。纶等因率兵力,籍梢楗以护其冲。
七年,纶等既罢去,发运使李溥、内供奉官卢守{勤心}经度,以为非便。请复用
钱氏旧法,实石于竹笼,倚叠为岸,固以桩木,环亘可七里。斩材役工,凡数百
万,逾年乃成;而钩末壁立,以扞潮势,虽湍涌数丈,不能为害。
至景佑中,以浙江石塘积久不治,人患垫溺,工部郎中张夏出使,因置扞江
兵士五指挥,专采石修塘,随损随治,众赖以安。邦人为之立祠,朝廷嘉其功,
封宁江侯。
及高宗绍兴末,以钱塘石岸毁裂,潮水漂涨,民不安居,令转运司同临安府
修筑。孝宗乾道九年,钱塘庙子湾一带石岸,复毁于怒潮。诏令临安府筑填江岸,
增砌石塘,淳熙改元,复令有司:“自今江岸冲损,以乾道修治为法。”
理宗宝佑二年十二月,监察御史兼崇政殿说书陈大方言:“江潮侵啮堤岸,
乞戒饬殿、步两司帅臣,同天府守臣措置修筑,留心任责,或有溃决,咎有攸归。”
三年十一月,监察御史兼崇政殿说书李衢言:“国家驻跸钱塘,今逾十纪。
惟是浙江东接海门,胥涛澎湃,稍越故道,则冲啮堤岸,荡析民居,前后不知其
几。庆历中,造扞江五指挥,兵士每指挥以四百人为额。今所管才三百人,乞下
临安府拘收,不许占破。及从本府收买桩石,沿江置场桩管,不得移易他用。仍
选武臣一人习于修江者,随其资格,或以副将,或以路分钤辖系衔,专一钤束修
江军兵,值有摧损,随即修补;或不胜任,以致江潮冲损堤岸,即与责罚。”
临安西湖周回三十里,源出于武林泉。钱氏有国,始置撩湖兵士千人,专一
开浚。至宋以来,稍废不治,水涸草生,渐成葑田。
元佑中,知杭州苏轼奏谓:“杭之为州,本江海故地,水泉咸苦,居民零落。
自唐李泌始引湖水作六井,然后民足于水,井邑日富,百万生聚,待此而食。今
湖狭水浅,六井尽坏,若二十年后,尽为葑田,则举城之人,复饮咸水,其势必
耗散。又放水溉田,濒湖千顷,可无凶岁。今虽不及千顷,而下湖数十里间,茭
菱谷米,所获不赀。又西湖深阔,则运河可以取足于湖水,若湖水不足,则必取
足于江潮。潮之所过,泥沙浑浊,一石五斗,不出三载,辄调兵夫十余万开浚。
又天下酒官之盛,如杭岁课二十余万缗,而水泉之用,仰给于湖。若湖渐浅狭,
少不应沟,则当劳人远取山泉,岁不下二十万工。”因请降度牒减价出卖,募民
开治。禁自今不得请射、侵占、种植及脔葑为界。以新旧菱荡课利钱送钱塘县收
掌,谓之开湖司公使库,以备逐年雇人开葑撩浅。县尉以“管勾开湖司公事”系
衔。轼既开湖,因积葑草为堤,相去数里,横跨南、北两山,夹道植柳,林希榜
曰“苏公堤”,行人便之,因为轼立祠堤上。
绍兴九年,以张澄奏请,命临安府招置厢军兵士二百人,委钱塘县尉兼领其
事,专一浚湖;若包占种田,沃以粪土,重寘于法。十九年,守臣汤鹏举奏请重
开。乾道五年,守臣周淙言:“西湖水面唯务深阔,不容填溢,并引入城内诸井,
一城汲用,尤在涓洁。旧招军士止有三十余人,今宜增置撩湖军兵,以百人为额,
专一开撩。或有种植茭菱,因而包占,增叠堤岸,坐以违制。”
九年,临安守臣言:“西湖冒佃侵多,葑茭蔓延,西南一带,已成平陆。而
濒湖之民,每以葑草围裹,种植荷花,骎骎不已。恐数十年后,西湖遂淤,将如
越之鉴湖,不可复矣。乞一切芟除,务令净尽,禁约居民,不得再有围裹。”从
之。
临安运河在城中者,日纳潮水,沙泥浑浊,一汛一淤,比屋之民,委弃草壤,
因循填塞。元佑中,守臣苏轼奏谓:“熙宁中,通判杭州时,父老皆云苦运河淤
塞,率三五年常一开浚。不独劳役兵民,而运河自州前至北郭,穿闤阓中盖十四
五里,每将兴工,市肆汹动,公私骚然。自胥吏、壕砦兵级等,皆能恐喝人户,
或云当于某处置土、某处过泥水,则居者皆有失业之忧。既得重赂,又转而之他。
及工役既毕,则房廊、邸舍,作践狼籍,园圃隙地,例成丘阜,积雨荡濯,复入
河中,居民患厌,未易悉数。若三五年失开,则公私壅滞,以尺寸水行数百斛舟,
人牛力尽,跬步千里,虽监司使命,有数日不能出郭者。询其所以频开屡塞之由,
皆云龙山浙江两闸,泥沙浑浊,积日稍久,便及四五尺,其势当然,不足怪也。
寻刬刷扞江兵士及诸色厢军,得一千人,七月之间,开浚茅山、盐桥二河,各十
余里,皆有水八尺。自是公私舟船通利,三十年以来,开河未有若此深快者。然
潮水日至,淤塞犹昔,则三五年间,前功复弃。今于钤辖司前置一闸,每遇潮上,
则暂闭此闸,候潮平水清复开,则河过闤阓中者,永无潮水淤塞、开淘骚扰之患。”
诏从其请,民甚便之。
绍兴三年十一月,宰臣奏开修运河浅涩,帝曰:“可发旁郡厢军、壮城、扞
江之兵,至于廪给之费,则不当吝。”宰臣朱胜非等曰:“开河非今急务,而馈
饷艰难,为害甚大。时方盛寒,役者良苦,临流居人,侵塞河道者,悉当迁避;
至于畚闸所经,沙泥所积,当预空其处,则居人及富家以僦屋取赀者皆非便,恐
议者以为言。”帝曰:“禹卑宫室而尽力于沟洫,浮言何恤焉!”八年,又命守
臣张澄发厢军、壮城兵千人,开浚运河堙塞,以通往来舟楫。
隆兴二年,守臣吴芾言:“城里运河,先已措置北梅家桥、仁和仓、斜桥三
所作坝,取西湖六处水口通流灌入。府河积水,至望仙桥以南至都亭驿一带,河
道地势,自昔高峻。今欲先于望仙桥城外保安闸两头作坝,却于竹车门河南开掘
水道,车戽运水,引入保安门通流入城,遂自望仙桥以南开至都亭驿桥,可以通
彻积水,以备缓急。计用工四万。”从之。
乾道三年六月,知荆南府王炎言:“临安居民繁伙,河港堙塞,虽屡开导,
缘裁减工费,不能迄功。臣尝措置开河钱十万缗,乞候农暇,特诏有司,用此专
充开河支费,庶几河渠复通,公私为利。”上俞其请。四年,守臣周淙出公帑钱
招集游民,开浚城内外河,疏通淤塞,人以治办称之。
淳熙二年,两浙漕臣赵磻老言:“临安府长安闸至许村巡检司一带,漕河浅
涩,请出钱米,发两岸人户出力开浚。”又言:“欲于通江桥置板闸,遇城中河
水浅涸,启板纳潮,继即下板,固护水势,不得通舟;若河水不乏,即收闸板,
听舟楫往还为便。”
七年,守臣吴渊言:“万松岭两旁古渠,多被权势及有司公吏之家造屋侵占,
及内砦前石桥、都亭驿桥南北河道,居民多抛粪土瓦砾,以致填塞,流水不通。
今欲分委两通判监督,地分厢巡,逐时点检,勿令侵占并抛飏粪土。秩满,若不
淤塞,各减一年磨勘;违,展一年,以示劝惩。”
十四年七月,不雨,臣僚言:“窃见奉口至北新桥三十六里,断港绝潢,莫
此为甚。今宜开浚,使通客船,以平谷直。”从之。
盐官海水:嘉定十二年,臣僚言:“盐官去海三十余里,旧无海患,县以盐
灶颇盛,课利易登。去岁海水泛涨,湍激横冲,沙岸每一溃裂,尝数十丈。日复
一日,浸入卤地,芦州港渎,荡为一壑。今闻潮势深入,逼近居民。万一春水骤
涨,怒涛奔涌,海风佐之,则呼吸荡出,百里之民,宁不俱葬鱼腹乎?况京畿赤
县,密迩都城。内有二十五里塘,直通长安闸,上彻临平,下接崇德,漕运往来,
客船络绎,两岸田亩,无非沃壤。若海水径入于塘,不惟民田有咸水渰没之患,
而里河堤岸,亦将有溃裂之忧。乞下浙西诸司,条具筑捺之策,务使扞堤坚壮,
土脉充实,不为怒潮所冲。”从之。
十五年,都省言:盐官县海塘冲决,命浙西提举刘垕专任其事。既而垕言:
县东接海盐,西距仁和,北抵崇德、德清,境连平江、嘉兴、湖州;南濒大
海元与县治相去四十余里。数年以来,水失故道,早晚两潮,奔冲向北,遂致县
南四十余里尽沦为海。近县之南,元有扞海古塘亘二十里。今东西两段,并已沦
毁,侵入县两旁又各三四里,止存中间古塘十余里。万一水势冲激不已,不惟盐
官一县不可复存,而向北地势卑下,所虑咸流入苏、秀、湖三州等处,则田亩不
可种植,大为利害。
详今日之患,大概有二:一曰陆地沦毁,二曰咸潮泛溢。陆地沦毁者,固无
力可施;咸潮泛溢者,乃因扞海古塘冲损,遇大潮必盘越流注北向,宜筑土塘以
扞咸潮。所筑塘基址,南北各有两处:在县东近南则为六十里咸塘,近北则为袁
花塘;在县西近南亦曰咸塘,近北则为淡塘。
亦尝验两处土色虚实,则袁花塘、淡塘差胜咸塘,且各近里,未至与海潮为
敌。势当东就袁花塘、西就淡塘修筑,则可以御县东咸潮盘溢之患。其县西一带
淡塘,连县治左右,共五十余里,合先修筑。兼县南去海一里余,幸而古塘尚存,
县治民居,尽在其中,未可弃之度外。今将见管桩石,就古塘稍加工筑叠一里许,
为防护县治之计。其县东民户,日筑六十里咸塘。万一又为海潮冲损,当计用桩
木修筑袁花塘以扞之。
上以为然。
明州水:绍兴五年,明州守臣李光奏:“明、越陂湖,专溉农田。自庆历中,
始有盗湖为田者,三司使切责漕臣,严立法禁。宣和以来,王仲薿守越,楼异守
明,创为应奉,始废湖为田,自是岁有水旱之患。乞行废罢,尽复为湖。如江东、
西之圩田,苏、秀之围田,皆当讲究兴复。”诏逐路转运司相度闻奏。
乾道五年,守臣张津言:“东钱湖容受七十二溪,方圆广阔八百顷,傍山为
固,叠石为塘八十里。自唐天宝三年,县令陆南金开广之。国朝天禧元年,郡守
李夷庚重修之。中有四闸七堰,凡遇旱涸,开闸放水,溉田五十万亩。比因豪民
于湖塘浅岸渐次包占,种植菱荷,障塞湖水。绍兴十八年,虽曾检举约束,尽罢
请佃。岁久菱根蔓延,渗塞水脉,致妨蓄水;兼塘岸间有低塌处,若不淘浚修筑,
不惟浸失水利,兼恐塘埂相继摧毁。乞候农隙趁时开凿,因得土修治埂岸,实为
两便。”从之。
鄞县水:嘉定十四年,庆元府言:“鄞县水自四明诸山溪涧会至他山,置堰
小泾,下江入河。所入上河之水,专溉民田,其利甚博。比因淤塞,堰上山觜少
有溪水流入上河。自春徂夏不雨,令官吏发卒开淘沙觜及浚港汊,又于堰上垒叠
沙石,逼使溪流兖入上河。其他山水入府城南门一带,有碶闸三所:曰乌金,
曰积渎,曰行春。乌金碶又名上水碶,昔因倒损,遂捺为坝,以致淤沙在河,
或遇溪流聚涌,时复冲倒所捺坝,走泄水源。行春桥又名南石碶,碶面石板
之下,岁久损坏空虚,每受潮水,演溢奔突,山于石缝,以致咸潮尽入上河。其
县东管有道士堰,至白鹤桥一带,河港堙塞;又有朱赖堰,与行春等碶相连,
堰下江流通彻大海。今春阙雨,上河乾浅,堰身塌损,以致咸潮透入上河,使农
民不敢车注溉田。乞修砌上水、乌金诸处坝堰,仍选清强能干职官,专一提督。”
润州水:绍兴七年,两浙转运使向子諲言:“镇江府吕城、夹冈,形势高仰,
因春夏不雨,官漕艰勤。寻遣官属李涧询究练湖本末,始知此湖在唐永泰间已废
而复兴。今堤岸弛禁,致有侵佃冒决,故湖水不能潴蓄,舟楫不通,公私告病。
若夏秋霖潦,则丹阳、金坛、延陵一带良田,亦被渰没。臣已令丹阳知县朱穆
等增置二斗门、一石<石达>,及修补堤防,尽复旧迹,庶为永久之利。”乾道七年,
以臣僚言:“丹阳练湖幅员四十里,纳长山诸水,漕渠资之,故古语云:‘湖水
寸,渠水尺。”在唐之禁甚严,盗决者罪比杀人。本朝浸缓其禁以惠民,然修筑
严甚。春夏多雨之际,潴蓄盈满,虽秋无雨,漕渠或浅,但泄湖水一寸,则为河
一尺矣。兵变以后,多废不治,堤岸圮阙,不能贮水;强家因而专利,耕以为田,
遂致淤淀。岁月既久,其害滋广。望责长吏浚治堙塞,立为盗决侵耕之法,着于
令。庶几练湖渐复其旧,民田获灌溉之利,漕渠无浅涸之患。”诏两浙漕臣沈度
专一措置修筑。
庆元五年,两浙转运、浙西提举言:“以镇江府守臣重修吕城两闸毕,再造
一新闸以固堤防,庶为便利。”从之。
浙西运河,自临安府北郭务至镇江江口闸,六百四十一里。淳熙七年,帝因
辅臣奏金使往来事,曰:“运河有浅狭处,可令守臣以渐开浚,庶不扰民。”至
十一年冬,臣僚言:“运河之浚,自北关至秀州杉青,各有堰闸,自可潴水。惟
沿河上塘有小堰数处,积久低陷,无以防遏水势,当以时加修治。兼沿河下岸泾
港极多,其水入长水塘、海盐塘、华亭塘,由六里堰下,私港散漫,悉入江湖,
以私港深、运河浅也。若修固运河下岸一带泾港,自无走泄。又自秀州杉青至平
江府盘门,在太湖之际,与湖水相连;而平江阊门至常州,有枫桥、许墅、乌角
溪、新安溪、将军堰,亦各通太湖。如遇西风,湖水由港而入,皆不必浚。惟无
锡五泻闸损坏累年,常是开堰,彻底放舟;更江阴军河港势低,水易走泄。若从
旧修筑,不独潴水可以通舟,而无锡、晋陵间所有阳湖,亦当积水,而四傍田亩,
皆无旱之患。独自常州至丹阳县,地势高仰,虽有奔牛、吕城二闸,别无湖港
潴水;自丹阳至镇江,地形尤高,虽有练湖,缘湖水日浅,不能济远,雨晴未几,
便觉乾涸。运河浅狭,莫此为甚,所当先浚。”上以为然。
至嘉定间,臣僚又言:“国家驻跸钱塘,纲运粮饷,仰给诸道,所系不轻。
水运之程,自大江而下至镇江则入闸,经行运河,如履平地,川、广巨舰,直抵
都城,盖甚便也。比年以来,镇江闸口河道淤塞,不复通舟,乞令漕臣同淮东总
领及本府守臣,公共措置开撩。”
越州水:鉴湖之广,周回三百五十八里,环山三十六源。自汉永和五年,会
稽太守马臻始筑塘,溉田九千余顷,至宋初八百年间,民受其利。岁月浸远,浚
治不时,日久堙废。濒湖之民,侵耕为田,熙宁中,盗为田九百余顷。尝遣庐州
观察推官江衍经度其宜,凡为湖田者两存之,立碑石为界,内者为田,外者为湖。
政和末,为郡守者务为进奉之计,遂废湖为田,赋输京师。自时奸民私占,为田
益众,湖之存者亡几矣。绍兴二十九年十月,帝谕枢密院事王纶曰:“往年宰执
尝欲尽干鉴湖,云可得十万斛米。朕谓若遇岁旱,无湖水引灌,则所损未必不过
之。凡事须远虑可也。”
隆兴元年,绍兴府守臣吴芾言:“鉴湖自江衍所立碑石之外,今为民田者,
又一百六十五顷,湖尽堙废。今欲发四百九十万工,于农隙接续开凿。又移壮城
百人,以备撩洒浚治,差强干使臣一人,以‘巡辖鉴湖堤岸’为名。”
二年,芾又言:“修鉴湖,全藉斗门、堰闸蓄水,都泗堰闸尤为要害。凡遇
约运及监司使命舟船经过,堰兵避免车拽,必欲开闸通放,以致启闭无时,失泄
湖水。且都泗堰因高丽使往来,宣和间方置闸,今乞废罢。”其后芾为刑部侍郎,
复奏:“自开鉴湖,溉废田二百七十顷,复湖之旧。又修治斗门、堰闸十三所。
夏秋以来,时雨虽多,亦无泛溢之患,民田九千余顷,悉获倍收,其为利较然可
见。乞将江衍原立禁牌,别定界至,则堤岸自然牢固,永无盗决之虞。”
绍兴初,高宗次越,以上虞县梁湖堰东运河浅涩,令发六千五百余工,委本
县令、佐监督浚治。既而都省言,余姚县境内运河浅涩,坝闸隳坏,阻滞纲运,
遂命漕臣发一万七千余卒,自都泗堰至曹娥塔桥,开撩河身、夹塘,诏漕司给钱
米。
萧山县西兴镇通江两闸,近为江沙壅塞,舟楫不通。乾道三年,守臣言:
“募人自西兴至大江,疏沙河二十里,并浚闸里运河十三里,通使纲运,民旅皆
利。复恐潮水不定,复有填淤,且通江六堰,纲运至多,宜差注指使一人,专以
‘开撩西兴沙河’系衔,及发扞江兵士五十名,专充开撩沙浦,不得杂役,仍从
本府起立营屋居之。”
常州水:隆兴二年,常州守臣刘唐稽言:“申、利二港,上自运河发流,经
营回复,至下流析为二道,一自利港,一自申港,以达于江。缘江口每日潮汐带
沙填塞,上流游泥淤积,流泄不通;而申港又以江阴军钉立标楬,拘拦税船,
每潮来,则沙泥为木标所壅,淤塞益甚。今若相度开此二河,但下流申、利二港,
并隶江阴军,若议定深阔丈尺,各于本界开淘,庶协力皆办。又孟渎一港在奔牛
镇西,唐孟简所开,并宜兴县界沿湖旧百渎,皆通宜兴之水,藉以疏泄。近岁阻
于吴江石塘,流行不快,而沿湖河港所谓百渎,存者无几。今若开通,委为公私
之便。”至乾道二年,以漕臣姜诜等请,造蔡泾闸及开申港上流横石,次浚利港
以泄水势。
六年三月,又命两浙运副刘敏士、浙西提举芮辉于新泾塘置闸堰,以扞海潮;
杨家港东开河置闸,通行盐船。仍差闸官一人,兵级十五人,以时启闭挑撩。五
月,又以两折转运司并常州守臣言,填筑五泻上、下两闸,及修筑闸里堤岸。仍
于郭渎港口舜郎庙侧水聚会处,筑捺硬坝,以防走泄运水。委无锡知县主掌钥匣,
遇水深六尺,方许开闸,通放客舟。
淳熙五年,以漕臣陈岘言,于十月募工开浚无锡县以西横林、小井及奔牛、
吕城一带地高水浅之处,以通漕舟。
九年,知常州章冲奏:
常州东北曰深港、利港、黄田港、夏港、五斗港,其西曰灶子港、孟渎、泰
伯渎、烈塘,江阴之东曰赵港、白沙港、石头港、陈港、蔡港、私港、令节港,
皆古人开导以为溉田无穷之利者也;今所在堙塞,不能灌溉。
臣尝讲求其说,抑欲不劳民,不费财,而漕渠旱不干,水不溢,用力省而见
功速,可以为悠久之利者,在州之西南曰白鹤溪,自金坛县洮湖而下,今浅狭特
七十余里,若用工浚治,则漕渠一带,无干涸之患;其南曰西蠡河,自宜兴太湖
而下,止开浚二十余里,若更令深远,则太湖水来,漕渠一百七十余里,可免浚
治之扰。至若望亭堰闸,置于唐之至德,而彻于本朝之嘉佑,至元佑七年复置,
未几又毁之。臣谓设此堰闸,有三利焉:阳羡诸渎之水奔趋而下,有以节之,则
当潦岁,平江三邑必无下流淫溢之患,一也。自常州至望亭一百三十五里,运河
一有所节,则沿河之田,旱岁资以灌溉,二也。每岁冬春之交,重纲及使命往来,
多苦浅涸;今启闭以时,足通舟楫,后免车亩灌注之劳,三也。
诏令相度开浚。
嘉泰元年,守臣李珏言:
州境北边扬子大江,南并太湖,东连震泽,西据滆湖,而漕渠,界乎其间。
漕渠两傍曰白鹤溪、西蠡河、南戚氏、北戚氏、直湖州港,通于二湖;曰利浦、
孟渎、烈塘、横河、五泻诸港,通于大江,而中间又各自为支沟断汊,曲绕参错,
不以数计。水利之源,多于他郡,而常苦易旱之患,何哉?
臣尝询访其故:漕渠东起望亭,西上吕城,一百八十余里,形势西高东下。
加以岁久浅淤,自河岸至底,其深不满四五尺。常年春雨连绵、江湖泛涨之时,
河流忽盈骤减;连岁雨泽愆阙,江湖退缩,渠形尤亢;间虽得雨,水无所受,旋
即走泄,南入于湖,北归大江,东径注于吴江;晴未旬日,又复乾涸,此其易旱
一也。至若两傍诸港,如白鹤溪、西蠡河、直湖、烈塘、五泻堰,日为沙土淤涨,
遇潮高水泛之时,尚可通行舟楫;若值小汐久晴,则俱不能通。应自余支沟别港,
皆已堙塞,故虽有江湖之浸,不见其利,此其易旱二也。况漕渠一带,纲运于是
经由,使客于此往返。每遇水涩,纲运便阻;一入冬月,津送使客,作坝车水,
科役百姓,不堪其扰;岂特溉田缺事而已。
望委转运、提举常平官同本州相视漕渠,并彻江湖之处,如法浚治,尽还昔
人遗迹,及于望亭修建上、下二闸,固护水源。
从之。
升州水:乾道五年,建康守臣张孝祥言:“秦淮之水流入府城,别为两派:
正河自镇淮新桥直注大江;其为青溪,自天津桥出栅砦门,亦入于江。缘栅砦门
地,近为有力者所得,遂筑断青溪水口,创为花圃。每水流暴至,则泛溢浸荡,
城内居民,尤被其害。若访古而求,使青溪直达大江,则建康永无水患矣。”既
而汪澈奏于西园依异时河道开浚,使水通栅门入。从之。
先是,孝祥又言:“秦淮水三源,一自华山由句容,一自庐山由溧水,一自
溧水由赤山湖,至府城东南,合而为一,萦回绵亘三百余里,溪、港、沟、浍之
水尽归焉。流上水门,由府城入大江。旧上、下水门展阔,自兵变后,砌叠稍狭,
虽便于一时防守,实遏水源,流通不快。兼两岸居民填筑河岸,添造屋宇。若禁
民不许侵占,秦淮既复故道,则水不泛溢矣。又府东门号陈二渡,有顺圣河,正
分秦淮之水,每遇春夏天雨连绵,上源奔涌,则分一派之水,自南门外直入于江,
故秦淮无泛滥之患。今一半淤塞为田,水流不通,若不惜数亩之田,疏导之以复
古迹,则其利尤倍。”
其后汪澈言:“水潦之害,大抵缘建康地势稍低,秦淮既泛,又大江湍涨,
其势湓溢,非由水门窄狭、居民侵筑所致。且上水门砌叠处正不可阔,阔则春水
入城益多。自今指定上、下水门砌叠处不动,夹河居民之屋亦不毁除,止去两岸
积坏,使河流通快。况城中系行宫东南王方,不宜开凿。”从之。
嘉定五年,守臣黄度言:“府境北据大江,是为天险。上自采石,下达瓜步,
千有余里,共置六渡:一曰烈山渡,籍于常平司,岁有河渡钱额;五曰南浦渡、
龙湾渡、东阳渡、大城堽渡、冈沙渡,籍于府司,亦有河渡钱额。六渡岁为钱
万余缗。历时最久,舟楫废坏,官吏、篙工,初无廪给,民始病济,而官漫不省。
遂至奸豪冒法,别置私渡,左右旁午。由是官渡济者绝少,乃听吏卒苛取以充课。
徒手者犹惮往来,而车檐牛马几不敢行,甚者扼之中流,以邀索钱物。窃以为南
北津渡,务在利涉,不容简忽而但求征课。臣已为之缮治舟舰,选募篙梢,使远
处巡检兼监渡官。于诸渡月解钱则例,量江面阔狭,计物货重轻,斟酌裁减,率
三之一或四之一;自人车牛马,皆有定数,雕榜约束,不得过收邀阻。乞觅裒一
岁之入,除烈山渡常平钱如额解送,其余诸渡,以二分充修船之费,而以其余给
官吏、篙梢、水手食钱。令监渡官逐月照数支散,有余则解送府司,然后尽绝私
渡,不使奸民逾禁。”从之。
秀州水:秀州境内有四湖:一曰柘湖,二曰淀山湖,三曰当湖,四曰陈湖。
东南则柘湖,自金山浦、小官浦入于海。西南则淀山湖,自芦历浦入于海。西北
则陈湖,自大姚港、朱里浦入于吴松江。其南则当湖,自月河、南浦口、澉浦口
亦达于海。支港相贯。
乾道二年,守臣孙大雅奏请,于诸港浦分作闸或斗门,及张泾堰两岸创筑月
河,置一闸,其两柱金口基址,并以石为之,启闭以时,民赖其利。
十三年,两浙转运副使张叔献言:“华亭东南枕海,西连太湖,北接松江,
江北复控大海。地形东南最高,西北稍下。柘湖十有八港,正在其南,故古来筑
堰以御咸潮。元佑中,于新泾塘置闸,后因沙淤废毁。今除十五处筑堰及置石
<石达>外,独有新泾塘、招贤港、徐浦塘三处,见有咸潮奔冲,渰塞民田。今依新
泾塘置闸一所,又于两旁贴筑咸塘,以防海潮透入民田。其相近徐浦塘,元系小
派,自合筑堰。又欲于招贤港更置一石<石达>。兼杨湖岁久,今稍浅淀,自当开浚。”
上曰:“此闸须当为之。方今边事宁息,惟当以民事为急。民事以农为重,朕观
汉文帝诏书,多为农而下。今置闸,其利久远,不可惮一时之劳。”
十五年,以两浙路转运判官吴垧奏请,命浙西常平司措置钱谷,劝谕人户,
于农隙并力开浚华亭等处沿海三十六浦堙塞,决泄水势,为永久利。
乾道七年,秀州守臣丘崈奏:“华亭县东南大海,古有十八堰,扞御咸潮。
其十七久皆捺断,不通里河;独有新泾唐一所不曾筑捺,海水往来,遂害一县民
田。缘新泾旧堰迫近大海,潮势湍急,其港面阔,难以施工,设或筑捺,决不经
久。运港在泾塘向里二十里,比之新泾,水势稍缓。若就此筑堰,决可永久,堰
外凡管民田,皆无咸潮之害。其运港止可捺堰,不可置闸。不惟濒海土性虚燥,
难以建置;兼一日两潮,通放盐运,不减数十百艘,先后不齐,比至通放尽绝,
势必昼夜启而不闭,则咸潮无缘断绝。运港堰外别有港汊大小十六,亦合兴修。”
从之。
八年,崈又言:“兴筑扞海塘堰,今已毕工,地理阔远,全藉人力固护。乞
令本县知、佐兼带‘主管塘堰职事’系衔,秩满,视有无损坏以为殿最。仍令巡
尉据地分巡察。”诏特转丘崈左承议郎,令所筑华亭扞海塘堰,趁时栽种芦苇,
不许樵采。
九年,又命华亭县作监闸官,招收土军五十人,巡逻堤堰,专一禁戢,将卑
薄处时加修捺。令知县、县尉并带‘主管堰事’,则上下协心,不致废坏。
淳熙九年,又命守臣赵善悉发一万工,修治海盐县常丰闸及八十一堰坝,务
令高牢,以固护水势,遇旱可以潴积。十年,以浙西提举司言,命秀州发卒浚治
华亭乡鱼祈塘,使接松江太湖之水;遇旱,即开西闸堰放水入泖湖,为一县之利。
苏州水:乾道初,平江守臣沈度、两浙漕臣陈弥作言:“疏浚昆山、常熟县
界白茆等十浦,约用三百万余工。其所开港浦,并通彻大海。遇潮,则海内细沙,
随泛以入;潮退,则沙泥沉坠,渐致淤塞。今依旧招置阙额开江兵卒,次第开浚,
不数月,诸浦可以渐次通彻。又用兵卒驾船,遇潮退,摇荡随之,常使沙泥随潮
退落,不致停积,实为久利。”从之。淳熙元年,诏平江府守臣与许浦驻紥戚世
明同措置开浚许浦港,三旬讫工。
黄岩县水:淳熙十二年,浙东提举勾昌泰言:“黄岩县旧有官河,自县前至
温岭,凡九十里。其支流九百三十六处,皆以溉田。元有五闸,久废不修。今欲
建一闸,约费二万余缗,乞诏两浙运司于窠名钱内支拨。”明年六月,昌泰复言:
“黄岩县东地名东浦,绍兴中开凿,置常丰闸。名为决水入江,其实县道欲令舟
船取径通过,每船纳钱,以充官费。一日两潮,一潮一淤,才遇旱乾,更无灌溉
之备。已将此闸筑为平陆,乞戒自今永不得开凿放入江湖,庶绝后患。”
荆、襄诸水:绍兴二十八年,监察御史都民望言:“荆南江陵县东三十里,
沿江北岸古堤一处,地名黄潭。建炎间,邑官开决,放入江水,设以为险阻以御
盗。既而夏潦涨溢,荆南、复州千余里,皆被其害。去年因民诉,始塞之。乞令
知县遇农隙随力修补,勿致损坏。”从之。
淳熙八年,襄阳府守臣郭杲言:“本府有木渠,在中庐县界,拥漹水东流
四十五里,入宜城县。后汉南郡太守王宠,尝凿之以泄蛮水,谓之木里沟,可溉
田六千余顷。岁久堙塞,乞行修治。”既而杲又修护城堤以扞江流,继筑救生堤
为二闸,一通于江,一达于濠。当水涸时,导之入濠;水涨时,入之于江。自是
水虽至堤,无湍悍泛滥之患焉。十年五月,诏疏木渠,以渠旁地为屯田。寻诏民
间侵耕者就给之,毋复取。
庆元二年,襄阳守臣程九万言:“募工修作邓城永丰堰,可防金兵冲突之患,
且为农田灌溉之利。”三年,臣僚言:“江陵府去城十余里,有沙市镇,据水陆
之冲,熙宁中,郑獬作守,始筑长堤扞水。缘地本沙渚,当蜀江下流,每遇涨潦
奔冲,沙水相荡,摧圮动辄数十丈,见存民屋,岌岌危惧。乞下江陵府同驻紥副
都统制司发卒修筑,庶几远民安堵,免被垫溺。”从之。
广西水:灵渠源即离水,在桂州兴安县之北,经县郭而南。其初乃秦史禄所
凿,以下兵于南越者。至汉,归义侯严出零陵离水,即此渠也;马伏波南征之师,
饟道亦出于此。唐宝历初,观察使李渤立斗门以通漕舟。宋初,计使边翊始修
之。嘉佑四年,提刑李师中领河渠事重辟,发近县夫千四百人,作三十四日,乃
成。
绍兴二十九年,臣僚言:“广西旧有灵渠,抵接全州大江,其渠近百余里,
自静江府经灵川、兴安两县。昔年并令两知县系衔‘兼管灵渠’,遇堙塞以时疏
导,秩满无阙,例减举员。兵兴以来,县道苟且,不加之意;吏部差注,亦不复
系衔,渠日浅涩,不胜重载。乞令广西转运司措置修复,俾通漕运,仍俾两邑今
系衔兼管,务要修治。”从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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